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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信。
一念沉吟，九阳缓缓说道，“其实你想要的答案，我一直都知道，只是不愿意告诉你而已。”
萧御脸色一变，“为什么？”
九阳想了想，终于说道，“因为太沉重。”
“始源神珠为宇宙之中至为神秘的能量，纵然师尊耗费多年时间，也始终没有完全领悟其中大道，所以当年我亲眼目睹时，也曾十分惊讶，甚至一度怀疑其中的真假。”
微微一顿，九阳接着说道，“彼时帝萱身怀六甲，为了维持你一线生机，原本就已经消耗甚巨，她虽然为八重妖王，终究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掌控神珠的境界，所以我始终在暗中观察，若是帝萱别有用意，我自然不会放任自如。不过最后发生的一切，却证明我错了，帝萱之所以能够将神珠碎片吞噬，最终化入你体内，凭借的完全是她自己的实力。”
九阳这番话分明有些矛盾，但是萧御却没有插话，心中犹如流水一般，在冷与热之间不停地流淌。
“其实说来不难，当年帝萱天赋卓绝，传闻为十万妖界千世以来第一，所以妖帝才有心将帝位传授给她。彼时在三界之内，已经传遍她的名号，与你现在相比，甚至犹有过之，帝萱精修各种神通，其中一重修至巅峰，便可拥有通神之力，甚至替换生命。”
“替换生命！”萧御心神猛然一震，几乎跳了起来，三界之内，拥有绝世神通者枚不胜数，能否赋予他人生命者也并不少见，但是当日他尚在胎腹之中，生命何其脆弱，在这种情况之下帝萱赋予他新的生命，显然没有那么简单。
九阳神目微微扬起，分明有激赞之色，“世间之爱漫如星河，但是其中至伟者，除母爱之外别无其他，当日帝萱眼见已经保不住你，便以她的生命开启献祭，来换取你的生命，始源神珠并非是完全化入你的体内，而只是暂时寄身于你体内，支撑你的生命而已。”
萧御心里狂突不已，原来他之前的生命，都是帝萱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的。
“究竟是怎样的换法？”
萧御急切地问道，他很清楚，这绝对不会是一对一的对等。
果然九阳说道，“若是三年之内，则一一对等，若是十年之数，则以一化十，若是百年，则以一化百，若是千年……”
九阳没有说完，萧御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地难看，之前所有的冷静瞬间尽数湮灭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悔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是这样！”
猛然心念一动，萧御一把抓住九阳，“师父，后来神珠碎片被魔尊夺走，这一重契约是不是就结束了？”
九阳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沉吟了很久方才说道，“天道无穷，帝萱以自身生命献祭，来换取你的生命，这其中究竟是运用什么法则完成，我也并非完全了解，所以不敢断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