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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的人现在变得面面相觑，一个个都是大眼瞪小眼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。
“如果你们想要退画，好，可以，明天早上大可以全部都过来，应该退给你们的钱我是一定不会少给你们的，但是现在，你们立刻从我面前离开！”
说话的时候，楚婉的脸上依旧还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恼火。
“你说真的？明天早上就给我们退画？”有人不相信的问道。
“我楚婉说话一向都是算话的，但是一码归一码，第一，如果你们还打算今天晚上一直都还在画廊，没关系，我一定会奉陪到底的，第二，以烟的事情你们谁要是再敢胡说，我一定会通过法律手段来让你们受到惩罚的！”
楚婉的目光将现在围观的人全都环视一番，看起来极为的冰冷彻骨。
这群无理取闹的人，已经是彻底的激怒了她。
“好，既然你说的，那我们明天一早就过来！”
有人最先开始妥协了。
“那我也明天早上过来。”
“是啊，今天，今天还是有些太晚了，要不，要不我们也还是明天早上再过来。”
只要人群之中一有人妥协，剩下的人也同样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一般快速妥协了，他们一个个终于不再说话，悻悻然的拿着自己的画走出了画廊。
十分钟后，画廊之中才总算是恢复了以往的寂静，只不过现在的白色地板上，却碎屑遍布，有不少的油画，已经被撕碎，变成一堆废纸洒落着。
看到现在的这一幕，楚婉难免心寒起来，这些油画，全都是云以烟没日没夜辛辛苦苦画出来的东西，这上面的每一笔，都是云以烟的心血。
只不过现在，那些心血却很快就变成了一堆垃圾，就这样肆意的被洒在了地上，虽然现在云以烟还没有看到这副情形，但是楚婉已经能够想象的到云以烟的心情了。
“楚小姐，现在应该怎么办，明天早上，真的要——”
服务员看着楚婉，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不然还能怎么样呢？现在已经什么办法都没有了，他们摆明就是抱着这个目的过来的，要是不肯妥协，谁知道接下来他们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。” 一向大大咧咧，乐观活泼的楚婉在这个时候也终究还是无奈了，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，现在，情况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。
“对了，这些画，把他们都收一收，毕竟这是以烟认真画出来的作品，如果能修复的就好好修复，不能修复的，也要好好保存起来，但是有一点，千万不要让以烟她知道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楚婉的目光还注视着地上的那些碎屑，这一刻，她真的为云以烟感觉到了莫大的悲哀。
一直以来，云以烟什么事情都没有犯过错，只是似乎上天刻意要与她为难一般，始终都不肯让她的生活重新归于风平浪静。
这一切，楚婉自己全部都看在了眼里，尽管云以烟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去抱怨过什么，但是她的心却始终都是千疮百孔，里面全都是她自己已经积压了许久的心事。
这一点，楚婉全部都知道。
第二天一早，云以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了，这一觉睡得深沉，不过倒是让她身上的那些疲乏感消失不少。
第三天看看时间，已经七点一刻了，云以烟收拾一下，觉得自己还是要重新振作起来。
她打算回到画廊去看看，这几天没有回去，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形究竟怎么样了。
但是，当云以烟的车子停在画廊门口的时候，立刻就被面前的这副情景吸引了，画廊的门口，此刻到处都是人。
平时这画廊里的生意虽然很好，但是远远也没有好到现在的这种程度，云以烟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，直觉告诉她，似乎事实并不是如此的。'