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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红的心又仿佛稍稍刺痛，不过她昂着头，告诉自己不能认输，自己没有病。
彭红进入办公室，关上门打开电脑，坐在办工作前，整个人的气势立刻松懈下来，刚才那一路她装得好辛苦，要无视这些人的目光，还要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。
彭红的出现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，一大早计生办的人全都凑在一起议论起来。
“彭主任不是心脏病犯了，不舒服吗？怎么还来上班！”
“心脏病，你真信！这么些年工会组织的羽毛球，她参加少了，真是心脏病，能玩这个，我倒是听说，她这里有问题。”一妇女指了指脑袋。
“是啊，我婆婆也说了，她在菜场被人说是精神病，抄起刀子要砍人呢，大家伙小心点啊，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。”
几个人凑在一起说得热闹，计生办本来就全都是女同事，那八卦起来更是厉害的不得了。
“哎，对了，你不是和彭红住一个院子吗，到底咋回事，你说说啊，我听说贴了大字报了，只可惜没看到这个。”
几个老妇女撺掇一个年轻妇女说话，看来她就是某某大妈的儿媳妇了。
这个年轻妇女面露难色，她是个临时工，婆婆找人给塞进来的，这些老家伙一个都得罪不起，“那我说了，说过了我什么都不认，各位姐姐们别外传行么？”
“哎呀，你放心，我们就是听听，万一真那啥，我们也好防备一下是不，这精神病杀人都不用偿命的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到底怎么了，你快说说。”一群人催促着，这个年轻妇女就把那张大字报上写的内容详细地说了一遍，包括菜市场买肉那段，婆婆给她说了一遍，不过说的玄乎，她说出来，大家听的也就有些肝颤。
“嘶，真的假的啊，照这样说，未必是假的啊，这是真的精神病吧，哎，她来上班，我……我害怕啊！”
“我婆婆今早出去买过早，回来还给我说，昨晚彭主任他们楼道里，有人听到她大半夜地在家喊，还在那哭，我婆婆让我注意这点。”年轻妇女也是好心，提醒大家伙一下。
“干什么呢？一大早凑在一起说话，像什么样子。”计生办真正的主任来了，彭红只是提了个主任科员，大家伙不过是叫主任，显得尊敬罢了，现在这个才是正主。
“主任，彭……主任来上班了。”
“主任，彭主任有精神病，听说昨天还在菜市场要砍人，您说咱们政府部门，坐个精神病，是不是不太好啊！”
“哎，主任，我们要是出事了，算不算工伤啊，我刚听……啊就是听说，什么间歇性精神病，这病听着太玄乎了，一会儿有病一会儿没病，主任，我们这真出事了，您可怎么界定啊！”
大家伙嘻嘻哈哈地跟主任开着玩笑，主任突然觉得，这是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