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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种来自精神层面的恐惧，那种恐惧就像是一只只细小的蚂蚁，以极快的速度吞噬她的脑子，然后蔓延全身。
更像是恶魔吸食着她的灵魂，一点，一点，一点点放在嘴里，用锋利的牙齿咀嚼、撕咬、咽下。
她害怕、她惊恐、她疼痛，所以她只得逃避，只得拼命地扭动身体。
虽然知道都是徒劳，可最起码可以寻求一些心灵上的安慰。
水滴在滴淌，鲜血在流淌。
水滴折磨精神，鲜血刺激肉体。
此时此刻，已经不单单是精神的折磨，而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痛苦！江南不为所动，继续观察着聂珊珊。
这是他第一次施展这种酷刑，以前只是在龙焱训练营见教官在学员身上施展。
当然，那些学员要包括他！
所以，他需要在此刻观察一下、记录一下，搞不好以后还会用到这种酷刑呢，这一次掌握火候，以后可以打下很好的基础。
见时机差不多了，江南用力拍了拍手，试图让聂珊珊恢复清醒。
紧接着，将挂在聂珊珊头顶的水袋去掉。
最后，打开了卧室的电灯。
道：“感觉怎么样？是不是比***都刺激？现在你愿不愿意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？”
聂珊珊努力摇晃着脑袋，让不再继续沉浸在刚才的酷刑中，让自己快速的恢复正常。
再加上眼睛适应了黑暗，江南猛地打开电灯，她的眼睛差点被亮瞎。
奋力将脑袋扭到另一边，不去看头顶的黑暗。
否则，搞不好她会就此瞎掉。
足足过了几分钟，见聂珊珊缓缓恢复正常了，江南道：“现在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，如果再不开口，或者隐瞒，或者瞎扯，我立刻继续刚才的精神酷刑。
现在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，你的目标是谁？我还是薛慕青？”
说完，将塞在聂珊珊嘴里的布条取了出来。
还不忘取掉绷着她眼睛的皮筋，让她的眼睛可以休息一下。
聂珊珊还在摇晃着脑袋，但张张嘴还是说了出来：“以前是薛小姐，现在是你们两个！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是薛小姐未来婆婆派来的，以前我只是遵从薛小姐未来婆婆的吩咐和命令，在暗中监视、跟踪薛小姐，看她会不会在结婚之前就给秦克楠少校扣了一顶绿帽子。
就在三四天前，有一个人找到我，他让我顺带在暗中监视一下你，监视你的一举一动，监视你与薛小姐的关系，监视你伤势如何！
就是这些，这些就是我的工作！”
“三四天前？”
江南双眸微微凝缩，思索起来。
三四天前，自己不正刚刚入住薛慕青家里嘛？
难不成是自己这次在‘举世为敌’演习的对手？
会不会刚来沪都那晚，那支队伍派人过来的？
江南一时有点儿想不明白，就像当时潜入到警局资料室时，想不明白电脑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中病毒？
起初，江南猜测这个聂珊珊或是薛慕青未来婆婆派人过来的，或是薛慕青父亲派过来的。
毕竟哪个父亲不关心自己的女儿，再加上薛慕青背景太特殊，暗中派人保护是应该的。
可江南万万没料到，这个聂珊珊不仅监视薛慕青，还在监视自己。
问题有点儿棘手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