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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猜不出。”
林姨大了柳茵三十多岁，在她看来，柳茵还是个可爱的大姑娘呢。
她也没计较下去，一方面是出于对柳茵的信任，另一方面也是不便当着事主的面儿说话，哪怕这位事主是个‘小家伙’。
坐车到最终目的地又花了两个半钟，期间木照灵一直不声不吭，毕竟‘对现代交通工具的契合度为负’嘛。
两个小孩子。楠楠还在睡，睡脸可爱很正常；这孩子醒着，动静几无，比睡的人还安静。
委实诡异。
——林姨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友善。
越野车在位于半山腰的一处停车亭里停下。
“慕山庄就在前面，我们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了。”林姨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木照灵，发现看不到对方的脸后，接着说道，“有些远，我来背楠楠吧。”
林姨护着自家人，相对应的就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其他人。
——‘这家伙，从上车后就没离过楠楠，一直抱着人家。’
合情合理的话，这时候说着完全没有毛病，可木照灵就是听出了‘这话是对他有意见’，应该说真不愧是老祖宗级别的吗......
肚子里面能放风筝的神明大人才不稀罕这只小姑娘呢。
“哦，你背吧。”
背上少了个包袱，他顿觉连身心都轻松了许多。
舒了舒身子骨，这会儿才认真打量起了这个地方。
林荫夹道，绿叶繁繁遮天蔽日，鲜花遍开香沁鼻，林间有鸟往草惊的动静，有沙沙叶响的声音，还有聒噪不宁的蝉鸣声。
是片有人打理的树林，没有堆枝积叶，没有毒蛇走兽，都是可以散步的地儿。
几人沿着旧路走着，木照灵跟在最后面。
从听到要来这里的时候，他就隐隐感觉到了什么，所以这会儿观察得特别细致。
他尝试了一下将神识散出体外，失败了。
“还是这样吗.....”他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小手，“是只有这个形态才会这样，还是说......”
想的尽是些不好的东西。
忽然间，林间有道异光流动。
木照灵猛地转过头来，聚睛会神，绝不放过一丝一毫。
论起装神弄鬼的行当，他虽不是个好手儿，却也有几丝心得。
一般情况下来说，神明若是显灵，必然是要灵不灵的，这话怎么说呢，就是先让人察觉到有灵，然后就静默一旁，若对方愚笨，一心乞求，那他便私下里施点恩惠；若对方诚心，虔心祈告，那他便展露真身，随缘而为。
嘛......这些都是不合时宜的老话儿，木照灵也有些年头没这么干过了。
这回会想起来也是因为他看到的东西——若有若无的金黄色浮光。
这光并非法力生成的，其本质是灵，灵的光。
万物皆有灵，悟得自我之灵为本真，悟得世界之灵可超脱。
这道浮光，正是世俗之外的光芒。
是同类。
但是......这么黯淡的光芒，看上去感觉光是存在就已经很不容易的样子......
而且，就算他开不了天眼，看不清明细，但他还是能感觉得出。
“这家伙......是在偷窥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