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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被鲜血染红。
刀伤，弹孔，触目惊心的伤口，此刻正不断流淌着鲜血……
显然，这女人不久前，才结束一场恶战。
“本来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，看来，还是没瞒住你……”
此刻前来，并不想让徐帆看到自己这幅模样，才特地裹上了一件厚重的外套。
可依旧是没瞒住他。
望着身前男人渐渐阴沉的脸色，凤凰嘴角，绽开一道惨淡的笑容来。
“欧巴，你生气的时候，不好看，不要这样，好么？”
本打算，将死之前，最后见上他一面，便自行离开。
可谁知道，这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，还是发生了。
“谁干的。”
徐帆面无表情地看着凤凰，问了一句。
凤凰的身手并不差，这会伤成这样，多半是受了人的围攻。
徐帆这会捏紧了拳头，心中暗自发誓，必定要让那帮人付出代价。
“放心啦，他……他们都死了，一个活口都没留下。”
体力如流水般逝去，这会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，凤凰用力地咬了咬嘴唇，勉强地挤出一道笑容来，说道：“欧巴，我这次来，是同你道别的。”
“以后，见不着我了，你可得想着我。”
“别说话。”
显然是意识到她自己快要不行，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，徐帆可不想听她和自己吩咐遗嘱。
这会抱起了她，便将她往一旁的床上送了过去。
凤凰是自己的战友，这辈子都是，自己无论如何，都不会让她死在自己眼前！
“欧巴，别白费力气了，你的伤，可还没好呢……”
望着眼前男子焦急的模样，凤凰心中只觉得一暖。
他的确是将自己看得很重，如此一来，自己这条命交给他，也算值得了。
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，到时候，那家伙派来的人，相信也伤不了你了。”
这个男人，曾无数次为了自己而流血，自己哪怕再无情冷血，也不可能不动心。
大脑越发昏沉，眼帘内焦急处理着自己伤口的男人，也渐渐模糊。
凤凰苦笑着，也不知道，这一次，用自己这条命，保护受了伤的他，算不算与他两清了。
“欧巴，凤凰这辈子，没相信过任何人，除开你。”
“凤凰！”
眼看着床上的凤凰，说完这句话后，闭上了眸子，徐帆忍不住嘶吼了起来！
突地，他明白了这女人为何不告而别。
一切都明白了。
与李笑尘一战后，自己身受重伤，那时候，凤凰便出现在了医院。
当时她出现在手上的匕首，或许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。
怕是当真受了人的逼迫，要取走自己的性命。
只不过，她没动手。
再度重逢，便是孙教授生日的时候。
她与自己同样的目的，到了现场。
可因为自己那一番话，将合同让给了自己。
担心她交不了差，本打算将合同让给她。
只不过，她却不告而别。
如今凤凰身受重伤出现在自己面前，徐帆突地意识到，这几件事，怕是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