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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，有气无力地说道：“我又不是鱼，怎么可能水中呼吸？没有腮，好歹给我一个超大的肺活量啊！
这算什么？拿我寻开心吗？”
阿缇娅柔声道：“别急，慢慢来。我们的腮早就退化了，是用皮肤呼吸的。”
东方晨摇头道：“我知道，可是我怎么都没有用皮肤呼吸的感觉。再这么下去，我的大脑因为长时间缺氧，会死大量脑细胞。
亲爱的，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傻子，你不会不要我了吧？”
阿缇娅嗔道：“胡说什么呢？那是一种感觉，一种冥想状态，刻意为之是没有用的。休息一会再继续吧！”
东方晨一咧嘴，差点哭出来，一下躺倒在地，望着蓝天白云用力呼吸。
又一次在黑暗的湖底，东方晨已经到了极限。
他在水底猛地睁开双眼，眼中满是慌乱，身子一挺，就想使劲向上游去。可是只向上游了十几米，一大串气泡从东方晨口鼻中冒出。
他惊恐的表情已经凝固，圆睁着双眼，缓缓向黑暗中沉去。
阿缇娅站在湖水表面，摇了摇头，正要跳入水中，突然身子一顿，满脸都是震惊之色，上下左右环顾四周，最后竟然在水面上跪了下来，匍匐在水面，摆出一副很奇怪的姿势，口中不停念念有词。
……
“你来了！你来了！
……
你来了！你来了！
……”
东方晨浑浑噩噩中听到有个模糊声音在喃呢着，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看去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，有的只是一片黑暗。
“你来了！”
那个声音更清晰了一点。
“难道我已经死了？”
东方晨心中正想着，突然一个浑浊低沉的声音回响起来，用的是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，虽然听不懂，但东方晨就是明白那句话的含义：“孩子，你真是我的后裔么？”
东方晨这一惊非同小可，正要呼喊，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：“此星球的类人族？阿特斯族？神族？
或许，这个孩子就是最后的希望吧！
毕竟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！”
东方晨还要发问，突然浑身一阵微微颤抖，一股无比舒畅的感觉传遍全身。
东方晨突然感觉那种要命的窒息感消失了，一股巨大的，极度憋屈的压力感随之猛然释放，即便水充满他的肺部气管与口鼻，也没有丝毫不适。
这是一种十分难以言明的感觉，就仿佛天生就能在水中生活一样，在水中和在水外没什么两样。
虽然他的肺部还一起一伏，不自觉地做出呼吸动作，但是也只是将水吸进或是挤压出肺部。
东方晨阿特斯族特有的生命属性终于被开启了。
皮肤以及肺部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可以在与水接触后，发生气体交换，虽然每一条毛细血管气体吞吐量很少，不能跟在水外相比，但架不住这些毛细血管数量巨大，以前只有肺部，现在加上了整个皮肤。
所以，在水中用这种方式呼吸，跟在水外呼吸是没什么区别的。
东方晨全身供氧立刻充足起来，手脚一动，整个身体活动开来。
他看了看自己的手，又摸了摸嘴巴，兴奋地手舞足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