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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的孩子，不是啸天的，他叫……陈晓晨。”
陈晓晨？河晓虞愣了，难道不是啸天结婚了，是阿兰改嫁了？
哥哥忽然摇着河晓虞的衣襟，不安地看着她：“妈妈，你怎么哭了？”
河晓虞立刻放下念念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，对哥哥轻声说：“没什么，妈妈遇到了……以前认识的人，太高兴了，她是——你们的姨婆，快，快叫姨婆。”
念念和哥哥对视了一眼，似乎在疑惑，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姨婆？可是他们还是乖乖地叫了声：“姨婆好。”
河晓虞又指了指呆站在一旁的晨晨小朋友，轻声说:“他是——晨晨叔叔。”
念念和哥哥又对视了一眼，不约而同地说:“晨晨小朋友好。”
河晓虞和阿兰都笑了笑。
念念和哥哥又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向羽，仿佛知道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一般。
河晓虞微微垂着视线，看见他紧紧地握着拳头，虽然她没有看他的脸，却依旧知道，他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。
河晓虞舔了舔嘴唇，在心里挣扎了一下，快四年了，他会不会已经结婚了？如果他已经结婚了，她却告诉他，她当初离开时，有了他的孩子，而且是两个，她将置他于何等境地？
而她，又将处于何等境地？
不会成了第三者吧！
念念摇着河晓虞的手，稚气地说：“妈妈，你怎么不说话了？这个叔叔，你还没介绍呢？”
阿兰忽然惊讶地说：“晓虞，刚才……这两个孩子说，他们叫向思念和向思禹，难道他们是……是啸天的孩子？”
河晓虞心头一疼，他们当然是他的孩子，是她怀胎十月为他生的孩子，可是还没有出生，就被陈晓北下了诅咒，是永远只有妈妈，没有爸爸的孩子。
河晓虞微微一笑，轻轻地说：“……不是。”
向羽的眼睛里忽然涌起一股海啸般汹涌的震惊和悲伤，她竟然结婚了。
可是念念突然说：“妈妈，他是爸爸。”
河晓虞愣了。
念念接着说：“哥哥，他是爸爸，对不对？他跟爸爸的照片一模一样，对不对？”
念念转头望着向羽：“叔叔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向羽缓缓蹲了下来，他心情激动，目光忐忑，因为念念说他长得和她爸爸的照片一模一样，她爸爸的照片——
说明他们的爸爸不在他们身边，他们只见过爸爸的照片，而且他们也姓向，那么，他们会不会是他的孩子？
他看着眼前这个像清晨的露珠一样可爱的孩子，轻声说：“我跟你一样，也姓向，我叫向羽。”
念念瞪大了眼睛，眼睛里是满满的惊愕，她回身看着河晓虞：“妈妈，他说他叫向羽，你不是说，爸爸就是叫向羽吗？”
河晓虞低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，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而向羽被彻底震惊了，他们果然是他的孩子，是河晓虞十月怀胎，给他生的孩子，而且，是双胞胎，他忽然感觉心头的肉被尖刀用力剜了一下，这么多年，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，究竟是怎么过的？
他垂着视线，重重地呼吸了一下，紧接着喉咙就上下滚动了几下，低声问道：“念念，你和哥哥快三岁了吧！”
念念立刻点头，然后转头去看河晓虞：“妈妈，他怎么知道我和哥哥快三岁了？”
河晓虞吸了口气，看向向羽，忽然发现向羽正抬头望着她，紧紧地皱着眉头。
河晓虞知道，她是瞒不住他的，她舔了下嘴唇：“呃，妈妈刚才说错了，他……就是爸爸，宝贝们，你们不用等到上小学了，爸爸来看你们了。”
虽然念念和哥哥都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爸爸的照片很像，可是听到河晓虞宣布这件事，还是都愣了，并同时摇了摇河晓虞的手，念念怯生生地说:“妈妈，他真的是爸爸吗？我们的爸爸？向羽爸爸？军人爸爸？”
河晓虞仓惶一笑：“傻孩子，你不是都说，他和爸爸的照片一模一样，叫吧！叫爸爸。”
两个孩子齐刷刷地看向向羽，却迟迟没有说话。
向羽的嘴唇紧紧地抿着，眼睛里含着萧瑟的秋凉，没有说一句话。
他缓缓站了起来，凝视着河晓虞的脸，那张脸，不知让他想念了多个白天和夜晚，想得他的心不知疼痛了多少次，碎了多少片。
如今，她就站在他眼前。
他走到她跟前，缓缓伸出手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，指尖却一直在微微地颤抖，那一瞬间，河晓虞的眼睛再一次潮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