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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发出一阵长长地叹息，忍不住道：“心言，你和那位叶汐姑娘，都已经到了入魔的边缘。特别是那位叶汐，她内心已起嗜杀之征兆，虽强自压制，可若等她放开自身禁锢，怕便无可挽回了。”
柳心言笑了笑，神情淡然自若，“我早已入魔，而叶汐，我想她更不会在意这些。”
在江湖上，很多人将那些心狠杀手，残杀无辜之辈，称之为魔头，
其实，那并不准确。
入魔，是一种心态上的变化。
有的人，以杀人发泄怒火；有的人，以杀人取乐；有的人，以杀人宣泄心中压力……
然而，这些人，其实统统都没有资格称之为魔。
真的魔，那是漠视苍生，真正的视人命为蝼蚁草芥，杀再多的人，也不会令他们心中有丝毫起伏变化。
就像寻常人，走在路上，踩死了一只蚂蚁，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。
有了此等心态，才是真正的魔头。
犹如当初叶汐，初见九代魔君时，见到的魔君，便是高居九天，漠视众生，无情到绝颠，没有丝毫人的味道。
就算是后来，融神南宫珏，也仅仅只是对叶汐一人有情。
其他人，与他而言，依旧是蝼蚁。
柳心言虽然远远达不到魔君那个层次，但也令人心惊了。
贺天野看着柳心言，深深叹息。
他更欣赏，当初那个阳光开朗，但又温文尔雅的柳心言。
天风国。
在这五年之内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叶家，因为叶秋雨拜入玄龙书院，在天风国内，威势与日俱增。
这五年来，叶秋雨每年都会回一趟叶家，算是衣锦还乡。
特别是，一年前，她晋升大灵师归来，轰动整个天风国，连皇室都为之惊动，派出皇族讨好亲近。
而在今年，祭祖大典在即，她再次归来。
而且，此次她的修为，已经是初阶大灵师顶峰，即将跨入中阶大灵师。
与之同行的，还有她在书院结交笼络的小团体，赵翔，蒋涛等人。
“如今的叶家，今非昔比了。”
“昔日，我们与叶秋雨，也算是同辈的天才，可惜，如今却差了她太多。”
“唉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，她拜入的可是玄龙书院，当初书院来此选拨考核，我等皆不入选。”
“……”
天风王城内，一处最大的酒楼中。
一群天风国曾经的风云人物，汇聚一堂，有三皇子，有神威将军府世子玄飞轩，有国师府少主，有北辰世家北辰月，还有萧晨，柳楠烟……
他们在酒楼顶层，遥遥注视着叶家的方向，皆是神情感慨。
五年多前，玄龙书院招收弟子，他们没能通过考核，于是都便退而求其次，拜入了其他一些门派。
这些年，他们的发展也算不错，可和叶秋雨相比，明显就差太远了。
“可惜了，若是那人还在，怕也轮不到叶秋雨如此风光。”三皇子轻轻一叹。
其他人皆是沉默，他们自然知道三皇子口中那个人，指得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