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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家这对爷孙。
“清场吧。”榆振铎下令。
这么重要的手术，他不能留闲杂人等在这里。
“喂，我们必须要在这里！”榆老太叉着腰，“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对我孙儿做什么手脚？”
“要做手脚还轮得到现在吗？”雪楠鄙夷地看着榆老太，她转而对韩擎说道，“擎，你记得要把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都赶出去，万一发生什么意外，我们可伤不起。”
榆老太太气得头发乱颤，正要再说什么。
榆老大却拉住了榆老太：“妈，别说了，我们先下去吧。孟哲在他们这儿这么久没什么事，桑宁愿意帮忙，我们应该感激才对。”
榆老太啐了自己儿子一口：“就是你们这种吃里扒外的人！才搞的我们这么被动！”
榆老大只能苦笑。
自己的妈什么德行，他比谁都清楚。
但是又什么办法呢，那是他的母亲，他也没可能选择啊。
病房里。
榆子庭坐在他惯常坐的窗边，听柳步烟述说外面的事。
“嗯，不错。和我猜想的差不多。”他仿佛在沉思，“那么过一会儿榆桑宁就要和榆孟哲一起上手术台吗？”
“应该是的吧。我听医生和护士这样说的。”榆子庭的很多话，柳步烟都不太听得懂，但她是个很乖巧的女孩，他要她去打听什么，汇报什么，她都会一一照办。
榆子庭叹了一口气：“真是挺可惜的，我眼睛看不见。要不然的话，也可以趁机捞一笔呢。”
柳步烟沉默。
她知道有些话她是不能问的。
“过来。“榆子庭招手。
柳步烟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他突然伸手一捞，抓住了她的手臂，把她拖到了自己怀里。
柳步烟没错过他微微颦起的眉，如果不在药物的作用下，他还是很厌恶她靠近的。
发觉这个真相，就算觉得自己已经麻木，柳步烟的心依然微微刺痛。
然而榆子庭已经把这份情绪藏了下去。
他的手抚到柳步烟的小腹：“不知道你有没有怀孕，如果怀了的话……你会喜欢这个孩子吗？”
柳步烟的手也摸到了自己小腹，正好盖在榆子庭的手背上。
她的手小巧，放在他的手背上，不能完全覆盖他的手，却很温暖。
“我的宝宝，我一定会爱他的，不管他有没有父亲，有没有一个完整的家。”
“那就好了。”榆子庭松开了手，他抬起手，去摸她的头发，“如果有可能，我会让你带他走，你喜欢的话，我就送给你好了。”
柳步烟有些吃惊。
她紧接着猜到了什么。
她沉默了。
“你不开心？”榆子庭问。
柳步烟还没回答，他就捏住了她的下颌：“步烟，你要谨记，不要对我产生任何感情，无论是怜悯也好，依赖也好，或者是……爱情也好。不要产生任何一点，时刻谨记，我们只是交易的伙伴。”
“我懂。”柳步烟埋下头。
“如果你带走孩子，不要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，不要告诉他他的身世。如果他有什么问题，或者你有任何困难，你都可以来找我。但是我们的生活，不应该有交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