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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的脸色，变得极其苍白。
“皇上。”
柳月言淡淡的叫了声，就那般清冷的注视着皇帝。
皇帝听到声音，手指动了动，眸子恢复清明，见到是柳月言时，眼底并未有任何惊讶的成分。
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“怎么样，你想清楚了？”
皇帝的声音，有些浓浓的疲惫，整个人，也瘦了一大圈。
“想清楚了，我不去边关。”
只当了截的话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皇帝也不惊讶，只是靠在床榻上，闭上自己的眼睛：“嗯，好吧，我也不勉强你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
他朝柳月言挥挥手，示意柳月言离去。
柳月言身影未动，只是看着这个生命渐渐耗尽的皇帝发呆，眸子，十分的复杂。
“皇上，我可以帮你杀了静妃。”
她相信，皇帝肯定知道静妃的目的。
皇帝先是楞了下，随即睁开眼睛，浑浊的眼睛带着清明和思量。
“不用了，人留在我身边，总归不会再去害我的儿子。”
这话，让柳月言的眼神更加的复杂。
都说帝王无情，可是在这个时候，皇帝心里，居然开始念叨起自己的儿子来，皇帝应该很清楚，想要他死的，正是自己的儿子吧。
“那我可以帮你解毒。”
“皇上，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么，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，但是你现在不能死，也不能继续任由自己这么下去。”
“虽然不想承认，可是你总归是个好皇帝，城内血流成河，难道你愿意看到吗？如果不愿意，你就不能放纵自己的身子在这么下去。”
大不敬也好，会被治罪也罢，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出发，她都不愿意让皇帝死去。
皇帝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，随即将自己的手微微伸出去。
“好。”
柳月言抿唇，从自己身上拿出几根银针，替皇帝解毒是不可能的，她只是不想看着皇帝明明知道对方是害他的，还任由对方这么下去。
虽然不能替皇帝解毒，但是替皇帝暂时压制毒性她还是可以做到的。
银针飞快在皇帝身上扎着，随即，柳月言又找到皇帝喂养蛊虫的地方，现在，那朵花的颜色，变得十分鲜艳。
就好像，快要彻底绽放了一般。
柳月言的眸子冷了冷，将银针在花瓣上面迅速扎着，皇帝神色变得痛苦起来，里面的蛊虫也开始活动。
她速度不停，看准时机，将银针彻底扎在蛊虫上面，许久，蛊虫停止挣扎，皇帝的脸色也好看了些。
“皇上，你的身子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，但是，如果你还想让天朝国安宁的话，便解决掉静妃，然后安安心心的养着自己的身子。”
皇帝定定的盯着柳月言看了许久，然后叹了口气。
“你和月裳，还真是很像。”
感叹的话，带着怀念。
柳月言楞了楞：“月裳？”
皇帝道：“你的姨娘，全名就叫月裳。”这话，让柳月言有些惊讶，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姨娘的全名，她只知道，自己的姨娘叫月姨娘，至于名字根本没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