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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，是母皇对她下的毒，心中除了苦涩与无奈，再无其他。
凤瑾月很无助，她不想这样，却什么都帮不上，有时候，她真恨不得自己快些长大，快些结束这一切。
沧澜华牵起她的小手，握紧于掌心之中，没有说话。
一时沉默，两颗心在想着不同的事……
凤瑾月不希望看见这样的情况，沧澜华却在暗暗的估算着，这个时候，凤九夜等人应当已经出城了……
忽然，凤瑾月出声道：
“其实……其实，你与我的父妃极其相像。”
“……”
同样的话，沧澜华已经从凤九妖的嘴中听过了。
“父妃的性子与你一样，都是冷冷冰冰、平平淡淡的，不可一世，似乎不将一切放在眼中，虽然他出生在烟花之地……”
凤瑾月声音顿止，须臾，方道：
“虽然他是烟花柳巷之人，却不染尘埃、不落世俗，与母皇相遇之后，被母皇毅然决然的带回宫中，封为妃子，那段时间，只宠幸他一人，可是，却引起了朝堂上下、乃至整个离鸢国极大的不满。”
她侧着头，眺望着不远处的池塘，声音淡淡道：
“无论是他的身份、还是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，注定了他不能在后宫之中立足，无法安身自保，终于，在母皇生下了我、大出血的危难之际，朝臣们逼迫母皇、合力逼死了父妃。”
说起这一切，她神色如常，神情寡淡，有着与容貌不相符合的成熟稳定。
她从男侍们的口中知道，父妃临死之际，仍旧不向恶势力低头，宁愿自尽，也不愿让母皇为难。
母皇产后痊愈，便似变了个人一般，将先前逼迫父妃、借势起心的朝臣们全都处死了，近年来，手段也愈发的狠厉、阴毒。
她知道，这一切都是因为父妃，直到遇见了大哥哥，母皇才像是变了个人一般。
沧澜华听着这不为人知的一切，不禁回想起了那一次，他看见凤九妖在御书房中，对着一块墨色的玉珏黯然神伤，想必时隔多年，她的心中仍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。
他抿唇，沉声道：
“你的母皇很爱他。”
凤瑾月知道，她侧头看向身边之人，道：
“因为你的身上有父妃的影子，清冷、寡淡、处事不变波澜不惊，万物皆尘埃，母皇喜欢你的出尘不染，才会非你不可，倘若你变得世故圆滑、阿谀奉承一些，指不定她会讨厌。”
“……”
阿谀奉承？
沧澜华一时之间想象不到自己的那种模样，不过，他倒是可以试试。
门外，两名男侍前来：
“月公主，沧澜公子，绣房的女工已经在落枫殿中，准备为您量尺寸、订做后袍，还请您移步。”
凤瑾月微顿：“你真的要嫁给母皇？”
说到‘嫁’这个字，沧澜华脸色突然有些奇怪，若是被妹妹、爹娘知道，他这脸恐怕是没地搁了。
摄政王府的小王爷被人逼婚，过的这么惨……
“……嗯，或许吧。”
“我陪你过去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