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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得这么直白嘛！秦王妃会好不意思的吧！”
笑闹了一会儿，刘词妍姜落雁半夏三人一起走了。
楼千雪问：“你真要打算来江南长住？”
苏墨晚笑笑：“当然没有，不过是为了统一战线瞎扯的而已。”
楼千雪笑了笑，心底一暖。
好一会儿，她看向苏墨晚，神色认真：“你为何要站在我这边？”
这话，有另一层意思，不单单指墨尧帝这件事。
苏墨晚明白其中意思，正义凛然道：“因为都是女人啊，我懂你。”
楼千雪越来越觉得苏墨晚很好。
即便她和苏墨白有缘无分，和苏墨晚，却依旧是很好很好的朋友。
“我这么对苏墨白……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？”
“有啊。”
苏墨晚托着腮，十分自然地道：“你这样对他已经够好了，不然还要怎样？”
说着，她直起身子，“不过千雪，我想问一句，等我哥将来变了个人样再来找你，你还要他吗？”
楼千雪将眸子微微低垂。
“墨晚，我之所以不跟他走，是因为他不喜欢我，这样在一起也没意思，让他回去，是想让他能找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，而不是在我这里耽误着，我也希望他能喜欢我，但这不是希望就能成真的。”
苏墨晚再次抬出那句话：“可是我哥有病。”
怕楼千雪反驳，她又加了一句：“他这个病，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，就好像在心头蒙了一层纱，以至于他看不清自己，就算他将来喜欢上别人了，他也不会很快就能反应得过来。”
楼千雪觉得像是天方夜谭，但还是真心道：“你这么懂，如果能帮他治，就帮一帮吧。”
免得他遇上喜欢的会错过。
楼千雪虽然有些难受，但早就已经想通了。她希望苏墨白走下凡尘，过一个正常人该过的日子。
即便，能让他走下凡尘的那个人，不是她。
苏墨晚心底的小人儿摇来晃去，搞得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站在哪边的。
这话说着说着，好像就成了肺腑之言。
她真有那么一瞬觉得，千雪该有更好的人来相待。
她快叛变了。
思及此，苏墨晚忙将话题转开，聊起别的。
墨尧帝不再直接提让千雪跟着回宫的事，只是日日派人买东西往谷里运，变着法子献殷勤。
墨尧帝可以不回朝，有太子暂时撑着，可慕容景不回去不行了。
又待了四五日之后，苏墨白真的没有返来，苏墨晚便和楼千雪辞行。
临行前，当着墨尧帝的面，苏墨晚邀请楼千雪，让她有空带着羽儿去帝都玩。
楼千雪答应了。
于是墨尧帝赞许地看了儿媳妇一眼，在心里给她记了大大一功。
墨尧帝赖着不走，药王也没法撵他，尤其是，老家伙哄小孩儿很有一套，羽儿很喜欢他，祖孙俩几乎时时粘在一起。
这一日，墨尧帝瞧着谷外那些聘礼快被风雨糟蹋坏，就提议说先弄进谷来搁着，就像是路边捡的一样。
“可以拿去变卖，多盖几间药堂，或是买米粮布施，也算是造福百姓了，不然坏了也是浪费，反正人家都不要了。”
药王不说话，神情却有些松动，墨尧帝赶紧又道：“若是楼兄没空，交给朕来办就是。”
那些大箱子刚刚搬进谷里，就有弟子神色匆匆进来，凑在药王跟前禀告着什么。
楼千雪是来找羽儿的。 她没有刻意去偷听，却还是依稀听见了‘纳妃’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