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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。
江宁已经无话可说了，超过一个月，不到两个月……就算一个半月吧，在一万倍延时的意识空间里面就是一千两百多年，即便去掉吃饭和休息的时间，七八百年总有吧？
为了练一招，能够花上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……实在太恐怖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刹那永恒的世界里面到底过了多少年？但是感觉应该没那么久，顶多也就两三百年，他也不是只做一件事，有时候做事，有时候回忆以前去过的地方和见过的人，尽可能把X市重现在那个意识空间里面，有时候搞搞研究，琢磨一下软件的问题，有时候干脆就去和喵姐、谢小薇她们厮混，反正他从来没有长时间只做一件事，那样的话，他肯定会疯掉的。
他和真正的妖怪毕竟不能比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这才叫修炼。”喵姐搓了搓江宁的脑袋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江宁连连摇头，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修士，因为他的心思太跳脱：“我也不会那样做，我有我的路。”
“那倒也是，大道三千，殊途同归，没必要非走哪一条。”小奶娃这一次居然站在了江宁这边。
“那条母鳄鱼是怪，本身就力大无穷，她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佛门秘法，而是运用那股巨力的法门……或许应该说是窍门，换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复制。”解小妹在一旁说道：“不过必须承认，这家伙现在确实挺恐怖的。”
就在这时，米雪突然眼睛一亮：“不知道孔彩怎么样了？要是她在就好了，让她试试看教那条母鳄鱼力量叠加的技巧。”
“没必要太刻意。”小奶娃摇了摇头，虽然论境界，他是这里最低的（喵姐可以算上前世，江宁前世不明），但是说到对力量的理解，他绝对超出其他人（喵姐前世是毛女玉姜，与人争斗不是她所长。解小妹的情况也差不多，獬豸一族根本就不以战力著称。米雪前世也就修炼了两百年左右，而且无忧殿厉害的是大招，相当于站桩输出的法爷。）
“我怀疑巴大婶能不能够理解？”江宁从来没指望过母鳄鱼的智力，当初他看到母鳄鱼用出金刚密谛大手印，眼珠子都瞪出来了。
在他看来，这简直就是奇迹。
还想要让她理解力量的叠加？别开玩笑了。
“那才是真正的高明，你现在的那套东西，同样也太过刻意了。”小奶娃又摇了摇头。
“没办法，我根本就不适合你说的那个路子，我没办法做到‘一切都如同本能’。”江宁知道罗奶娃的话没错，也知道这是正确的指点，但是他没兴趣改：“对了，你的那个基友呢？”
“什么基友不基友的？小心我揍你。”小奶娃怒了。
“来啊！谁怕谁？”江宁还真不怵这个家伙，他承认自己对力量的感悟远不如小奶娃，也承认对力量的运用远没有这家伙高明，但是他不在乎。
小奶娃从母鳄鱼身上看到的是返璞归真，是信手拈来，是随心所欲……
他看到的却是蛮力。
母鳄鱼靠的完全是蛮力，靠的是怪的先天优势，靠的是漫长岁月的积累。
事实上，现代科技才是蛮力的极致。
母鳄鱼再强，难道还强得过一颗大炸逼？那玩意儿才是真正的威力无限，只要往里面填入足够的“原料”，想要多少当量都行，别说在地上砸一个几十米的大坑了，让地球四分五裂都做得到，巴大婶有这个本事吗？
至于说什么本能反应。
他确实没这个本事，但是他可以让时间停止，想怎么反应，就怎么反应，想反应多快，就反应多快。而本能反应则是有生理极限的，再快也快不过神经信号传输的速度。
“不如这样，咱们在意识空间里面切磋，既用不着担心伤人，也用不着担心伤了和气。”江宁说道。
“你这家伙……”喵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。
“这样也不错啊！”米雪倒是挺赞成的。
“看样子，你好像又有不少的收获。”喵姐转头看着那个女人。
“还行，上一辈子我走的并不是这条路子，所以一开始不怎么熟悉，现在我终于知道正确的方向了。”米雪说道，紧接着她又道：“我选择的方向倒是介乎于他们俩之间，我觉得传统的东西没必要丢弃，但是新的东西绝对有必要吸收。”
听到这话，小奶娃的脸微微变了变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落伍了。
要知道，他也曾引领过潮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