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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真是容易满足。
“是不是你请吴老师帮我补习的呀？”一定有人开口，不然吴老师不会突然想到要给她补习功课。
席少川点头。给她找点儿事才会老老实实等着他。
果然。
“你被夸奖了，那我有没有什么奖励？”席少川随意道。
“一会儿到我哥店里了请你吃好吃的。”
“还有呢？”
“回去给你洗衣服。”
“还有呢？”
“还有，过两天再说。”
席少川听了，转头看向商小兔。
商小兔看回去。
席少川抬手在她脸颊上轻拧了一下，“脸皮厚了。”
商小兔拉下席少川的大手，头在他肩头蹭蹭，“近赤者黑。”
近赤者黑。这几个字席少川表示没听到。只是看一眼肩头上那颗脑袋，温和道，“车内禁止撒娇忘记了？”
席少川说完，那颗脑袋不但没挪开，还往他胸口拱了拱。
席少川看一眼，脸皮厚了，胆儿还大了。不错，进步了。
***
“阿哲，你终于肯见我了吗？”林宁看着商哲，脸上是高兴是苦涩，满是复杂。
商哲看着她静默。
商小兔抬头看看席少川，沉默。没想到下车就碰到这么一幕。
“阿哲，我，我跟席少隽的事你都知道了对不对？”
“嗯！”
林宁听了，眼圈瞬时就红了，“既然都知道，之前为什么还不见我？”
“有必要吗？”
这话，在林宁听来太凉薄。
“阿哲，我喜欢了你三年多，这三年多对于你来说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？”林宁说着，眼泪随着掉下。
商哲没说话。
林宁低泣，“阿哲，我喜欢的人是你，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，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，你帮帮我好不好？”林宁望着商哲满脸的期待，祈求。本就娇柔的面容增添一份脆弱，看来更是楚楚可怜，惹人怜爱。
商哲听了，嘴角扬起一个奇怪的弧度，“都已经接受席家少爷的求婚戒指了，再说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？”
听到这话，商小兔眉头瞬时皱起。
林宁哭，“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我愿意的，我是被逼的，如果我不答应，我妈她就……”说着，伸手拉住商哲，“只要五千万，阿哲，只要五千万我就可以跟席少隽解除婚约。阿哲，你帮帮我好不好，阿哲……”
“大哥。”
商小兔走过去，直接拉过商哲，挡在他跟前，看向林宁，“时间很晚了，路上不安全，宁姐早些回去吧！”
林宁站着没动，像是没看到商小兔一样，只是眼巴巴看着商哲。
商小兔嘴巴抿了抿，拉过林宁，将她拉到别处。
“小兔，你松开，我有话跟你哥说……”
“你喜欢我哥对吗？”
一句话，林宁停止挣扎，站定，“是，我喜欢他。”回答的坚定。
“这话你跟席家少爷说过吗？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，说你不能跟他订婚，说你想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。”
林宁嘴巴动了动，说不出话。
商小兔嘴巴抿成一条直线，“你想做个孝女不敢违抗你妈妈，你为了你家生意又不敢得罪席家。现在你对着我哥说喜欢他，却把问题都推给他。这就是你喜欢他的方式吗？”
商小兔的话，让林宁脸上溢出一抹狼狈，“小兔，你还小你不懂，我没有把问题推给你哥，我只是……”
只是什么？林宁忽然说不出口。
说如果爱真的她，就应该替她分担所有吗？
林宁忽然顿住，商小兔转身走开，也不想再听，大步走到商哲跟前，拉住他手，“走，回家。”
被商小兔牵孩子似的牵着，商哲感觉实在是怪异，不习惯又别扭。可是，却没挣脱任由她拉着，默默跟在她后面。
这一瞬间，他在小兔的身上看到了丁岚的影子。
护犊子时，总是特别凶巴巴。
席少川靠着车门站着，看着，就一个感觉：商家的儿子真是太多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