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悦……是飞奔而来的吗？
“辰悦……怎么了吗？”
他，怎么有些奇怪。
沐辰悦听见怀里女子轻声的疑问，身子微微怔了一下。
他有些混乱，就好像自己还没有从那轮回镜中走出。他的举动，是不是吓到他了，是不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？
他微微启口：“无妨，只是做了一个噩梦，心里有些不快。”
那清幽如兰的声音，在慕清歌耳畔响起。
做噩梦？
慕清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但是，发现自己没听错的时候“噗嗤”笑出了声音。
她实在很难想象，他这么一个翩翩佳公子，一个掌管听天楼还有整个陈国商会一半以上经济脉络的人，因为做了一个噩梦，竟然会如同孩子一般求抱抱。
但是，他既然求了。
那么，她当然也不介意做一个温暖的小天使，给他一个怀抱。
尤其是，她不知道他的梦中有什么。
人，都会有脆弱和难以接受的事情。或者，他的梦，真的很可怕，甚至仿佛可以摧毁他的世界！
她，一直觉得辰悦很亲切，可以信赖以及依赖。现在，好不容易有个机会，让他依赖一下自己，就当报答了。
想到这里，她反手抱住了他的背。
这一举动，让沐辰悦的后背微微一紧。
“乖乖乖，不怕，不怕，不怕啊！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，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这如同安抚稚童一般的办法，让沐辰悦脸上露出无奈的笑。
他想的很清楚，等到云霆回来，便与他摊牌。然后，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，尊重清歌自己的选择。
但是，她即便选择了云霆，他也会给自己一个很好的角色，守候在她的身边。
不见，并不会比失去更加痛苦。但是，对他而言，与痛苦相比较，最最可怕的是……绝望。痛，或者还能证明自己清醒的活着！
沐辰悦放开了慕清歌，脸上露出温温的微笑：“清歌，找我前来，定是有事吧。”
既然辰悦已经开口了，她当然也就直说了：“今日萧亦宸的王妃前来我这里，让我为她诊病，我为她开了一副药方，是梅毒。”
沐辰悦微微拧眉。
在云霆说了有人故意让清歌暴露出身份的时候，他便警惕了这件事。
却没想到，还有这一处。
萧亦宸，上次顺天府之事，果然是她搞得鬼。
“清歌不必介怀，若是药方已经开出，可以让小九将它拿回。”
那萧亦宸的住宅，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，想要拿到药方，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。即便是藏的再深，只要给足够的时间，便可以拿到。
慕清歌摇摇头，那灵动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狡黠：“她开始倒是没有露出太多的破绽，但是有一点点让我觉得不太对的地方。她的体质，似乎是有些异于常人。出于谨慎，那药方我故意改变了字体，即便是拿出来，也不能证明是我写的。”
沐辰悦看着慕清歌灵动的眼，又仿佛回到了轮回镜中。
那个时候，他便是她的全部，是他的小尾巴。
他亦如当时，伸出手，轻轻按了一下她的头，顺过那柔软馨香的发丝：“清歌最是聪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