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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哪儿？”
当初在横断山脉，看到小白的母亲拼死让小白服下内丹时，凤惊澜的情绪波动就已经说明了问题。所以，当得知凤惊澜还有一个婆婆的时候，凤炎从未开口问过有关她父母的情况。
他知道，那一定是一个悲伤的话题。
但此刻，他却觉得，有些事情，是无法逃避的。
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凤惊澜，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，每一个眼神变化。他只想帮助她找到原因，却从来不想让她受到伤害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凤惊澜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，原本慌乱急切的情绪也凝滞了一秒。随后，她落寞的垂眸，声音清浅，令人心疼。
“从我记事起，就一直与婆婆生活在灵谷之中。除了婆婆，我什么人都没有见过。”婆婆从来没有提过有关她父母的事情，每次她问，婆婆总是隐忍而克制的告诉她，等她长大以后，就知道了。
说到这里，凤惊澜原本落寞哀伤的眼神中忽然透出一丝光亮，她忐忑的抬起头，声音中有着一丝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。
“阿炎，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？”
感觉到她脆弱而紧绷的神经，凤炎更加心疼的抱紧她，轻声道：“没有人会一直重复同一个梦境。所以，这会不会是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，或者说，是你曾经看到过的一个场景。”
“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？可是……”凤惊澜急切的想要表达什么，却被凤炎打断。
“或许，是当时你还太小，记不住事。又或者，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，导致你这段记忆被抹去了。但这段记忆太过深刻，所以，它才会反复的出现在你的梦中。”凤炎理性的分析着。
“是这样吗？”凤惊澜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凤炎，但她的潜意识里，已经接受了这个说法。
“而你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女人，必定与你有十分密切的关系。甚至是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凤惊澜紧张而满怀希望的紧盯着凤炎。虽然心中已有猜测，但这一刻，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从凤炎的口中得到答案。
凤炎张了张口，但对上她那双因为希望而变得晶亮的双眸，到了嘴边的话却不得不咽了下去。
“火儿，不管她是谁，我们总有一天会查清楚。”
看着凤惊澜眼中熄灭的光芒，凤炎心中不忍。他知道火儿在期待什么。是，他的确可以给她一个希望。但之后呢？
希望越大，失望就越大。所以，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，他不会给她莫须有的希望。因为他无法确定，她是否能够承担希望破灭所带来的打击。
“当务之急，是要弄清楚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。”凤炎打断她的思绪，将她从失望的情绪中拉了出来。
“你觉得这个梦不一般？”看着凤炎凝重的神色，凤惊澜连忙收敛心神。
“你说过，以前的梦中，只有一望无际的冰原和呼啸的寒风？”
“是的。”从复杂的情绪中脱离出来，凤惊澜立刻恢复了以前的敏锐与聪慧。一听到凤炎的话，立刻反应过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这次的梦，是人为的？”
“或许，是那个被冰封的女人，在通过这个梦境，向你传递消息！”凤炎的脸色十分凝重。
凤惊澜瞬间想起了那个女人说过的话。
她说——危险！快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