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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，接连扣动扳机。
砰！
啾！
砰！
啾！
……
啾声突然间消失，詹姆斯开了四枪，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冰冷的白芒。
咽喉处传来凉飕飕的感觉，如清风拂过一般。下一刻，一股热乎乎的感觉顺着脖颈滚落，一颗连着一颗，速度很快。
韩飞拍拍手，十指间闪烁着冰晶碎片，此刻，正看着自己笑。
“猪，可以闭眼了！”韩飞盯着詹姆斯的眼睛，一字一顿说道，“你挡住了石头，总挡不住冰雪碎片吧！忘记告诉你了，杀你，我根本不需要使用石头，因为那太浪费了！”
“噗通！”詹姆斯瞪圆眼睛，仰天倒下，脑袋一歪，冒着热气的鲜血飞溅流淌。
钟可欣倚靠着墙壁，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。此刻，钟可欣等着韩飞过来，然后扑进他怀里庆祝。
可是，钟可欣等了很久，韩飞都没有过来，甚至连声音都消失了。
睁开眼，钟可欣看到弄堂的尽头走进来一个女人，一个优雅从容，眼神又异常冰冷的女人！韩飞站在那里，双手低垂，无声无息。
女人的眼神，锁定在韩飞的脸上，对钟可欣视而不见。
“你杀人的速度，跟你泡妞的速度相比，后者更强！”距离十五米，女人停住了脚步，一套白色的小西装在黑夜里显得很扎眼。
韩飞咧嘴笑了笑，不知道如何回答。只是，韩飞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，因为眼前这个女孩身上透着恐怖的气息。
女孩从口袋里摸索了一番，摸出一个铁制烟盒，打开盒盖，抽了根细长的女式香烟放在嘴边，准备点燃的时候，她的视线停顿在了那只举着火机点火的左手上。
这是一只漂亮的手。骨骼纤细，嫩白修长。给人的感觉就是，这双手更适合用弹钢琴。
可是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，这只手只有四只手指头。
最外侧的那只小拇指断掉了，从手掌心那一块儿截掉，好像从来都没有长出来一般。
她看着断指处发了一阵呆，把那根叼在嘴里的香烟给取了下来，又重新装进了烟盒。
十支装的烟盒，十根香烟乖巧整齐的并排躺在一起。
她把烟盒装进口袋，又重新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。从里面取出一颗晶莹的薄荷糖丢进嘴里，然后细细的咀嚼着。
女人走到詹姆斯的身体旁蹲下，轻声说道，“詹姆斯先生，你不应该来华夏国。我本来想把你活着带回去，却被一个蠢猪杀了。我的任务没完成，回去要接受惩罚的，你说应该怎么办？”
女人嘴里的口香糖吹出一串串泡泡，那些泡泡飘散在詹姆斯的脖颈处，遇到冷空气，肥胖的身体抽搐抖动，欢呼雀跃般碎裂。
韩飞和钟可欣眼睛瞪得圆圆的，因为那些口香糖的泡泡落在血液上，那些血液就像沸腾的水一般，腐蚀着那具尸体，然后冒出更多的泡沫，深夜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。
詹姆斯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，几个眨眼的功夫，地上只留下一滩血水。血水向四周蔓延，浸湿了女人的高跟鞋的鞋跟。
钟可欣想吐，但又不敢。抬手捂住嘴巴，眼神惊恐的看着白西装女人。
韩飞鼻尖微微冒汗，身体紧绷，戒备的神情挂在脸上。
侵蚀尸体的药粉，韩飞也可以研制。只是，这种像口香糖一样的东西，实在让韩飞惊诧万分。眼前女人的可怕，还不仅仅在口香糖上，而是她骨子里对死亡的那种漠视和平淡。
这是一个杀人如墨的女人，虽然她隐藏的很好，但韩飞却可以感受到。那种转身面对犹如直视的犀利感，犹如一把上古的神兵，让人不敢蔑视。
“你是——”女人身上有杀气，却没有敌意。如果眼前的女人突然动手，韩飞此刻没有必胜的把握。这个女人，不会犯詹姆斯的错误，或者说，眼前的女人，天生就适合杀人。
“白家人不喜欢欠债。楼上酒店那个，我帮你解决了，又帮你这个蠢猪收拾了尸体，算是还你前几天的一份恩情。否则，你现在站立的位置，刚好是他最好的射击角度。当你以为必胜的时候，脑袋已经开花了！”
女人站起身，没有再看韩飞一眼，双手插在裤袋里，身体飘飘荡荡的消失在冷风里。
“噗通——”钟可欣双膝一软，倚靠着墙壁坐在地上。
韩飞额头冒着冷汗，扭转头，瞧见蔷薇假日酒店顶楼的一扇窗户打开，白色的纱帘随风飘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