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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猛地让他顿住了脚步。
“奶奶哭了？”云风回头看了一眼依然什么也看不见，立刻哄着孩子，“跟奶奶说我们都很好，让她不要惦念！想我们就回来托梦！”
“奶奶，爹说我们很好，不要惦念！回来托梦！”云诚泰立刻将爹的意思用自己的思路说了一遍。
云家娘抹着泪点点头，却是没有再说话了。刚才她一说话竟被儿子听见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只能等一会儿问燕儿了。
“二弟你等会儿多跟娘说说话，兴许娘是想咱们了。”云风经过云林身边时叮嘱道。虽然什么也看不见，但泰儿那么说就不会是自己乱说。
虽然燕儿的话不见得都是真，但护身符的威力刚才他也看见了，到是不担心孩子受惊的问题。
等云和祥送了两个继子下来，云风就把小的那个也抱了起来，他抱着两个孩子走在前面，婉儿牵着大的那个跟在后面，李氏提着竹篮走在最后。
路上也有其他来得早的人家开始下山，但更多的还在山上守着火。远处还有鞭炮声时时传来。
“燕儿，刚才娘的声音怎么传到大家耳中了？泰儿能看见真是因为七月半？怎么胜儿和小宝就没有？”大家离开后，云林立刻低声询问季青燕。
“先安抚娘吧，娘哭了。”季青燕却拉了拉云林的手，努嘴示意他上前。
“燕儿，林儿说得对，为啥我今天的声音会传出去呢？”云家娘听了季青燕的话立刻停了哭泣，抬头看过来，结果下一秒就愣住了，低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。
她的手正被儿子抓在手中，只不过她是虚的，儿子是实的，感受不到彼此的温度。但眼前景象还是吓到她了。
“燕儿！”云家娘大惊失色地喊了起来，附近的鬼邻居们也凑过来惊诧地看着，竟是忘了议论。
“上回云林哥灵魂出窍，虽然被我送回去了，但那之后他就能看见也能听见了。”季青燕解释着，走上前轻轻拉开云林的手。
“云林哥，你是因为看见才能准确地拉住娘的手，但娘是灵魂体，你并没有真正碰到她。也就是说，你要抱娘只会抱一个空，明白？”
“明白。”云林低应声，却突然张开双臂朝娘抱了过去，果然抱了个空，而且是从虚影中穿过去的。
“我记得上回是抱到娘亲了的。”他回头，目光惆怅地看着到了身后的娘亲。
“上回你也是灵魂体，能真正接触灵魂体的只有我这种连接阴、阳两界的人，你赶紧打消灵魂出窍的馊主意！”季青燕瞪着云林。
“好了林儿，能看见娘已经比你大哥和弟妹们强多了，娘也可以和你说话，真的很高兴。”云家娘知道真相后既难过又高兴，眼泪再次落下。
“娘，别哭了。”云林连忙伸手为娘拭泪，自然只能做到动作而不能真正有所改变，不由懊恼。
“娘，鬼流眼泪多了一样伤眼睛的。”季青燕走过来蹲在坟前，突然拿出一只小布包随手施了法，云家娘睁大了眼欢喜地接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