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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舞秋轻轻摇头，眼底的惊讶和欣喜、同样平静了下来。
虚灵鬼心，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虚空境鬼修本源。
而是以海量的虚空境鬼修本源为根基，繁复锤炼纯化，得到的极致精粹。
幻形境后期的鬼修，哪怕资质平庸之极，只要能够炼化虚灵鬼心，都有着极大的把握、一步登天。
若是天赋超卓的妖孽，譬如聂擎筠、聂白涛等人，甚至在幻形境中期、都有可能直接晋升虚空！
“我知道你的疑惑，若是我没有经历当年一劫，顺利晋升幻形境中期，确实已经可以炼化虚灵鬼心、直接晋升虚空境，称宗作祖。”肇戎苦笑一声，“只是我如今灵魂两分、肉身被夺，根本不可能炼化，更何况这具躯壳虽然是幻形境中期、却并非我自身的境界。”
“你要想办法，让我相信你有虚灵鬼心。”
鬼舞秋摇摇头，神色没有丝毫变动。
肇戎双眉紧皱，深深望着楚天策和鬼舞秋，良久之后，缓声道：“你们既然可以斩杀聂擎筠，我没有信心全身而退，虚灵鬼心是我最大的财富、亦是最大的依仗，相关的信息、我甚至挪移到了这躯壳的本源深处、以法阵封印，一触即毁。”
顿了一顿，接着说道：“我可以向鬼祖立下本源大誓，然后额外付出一部分定金。”
楚天策和鬼舞秋对望一眼，旋即轻轻点头。
肇戎的谨慎可以理解，但两人其实都没有想到、肇戎竟然可以如此谨慎。
将记忆封印在躯壳本源深处，以阵法封印，如今一来，就算是搜魂夺魄、都无法得到虚灵鬼心。
“这枚玉符中记录着的、是往昔万鬼秘境的诸般信息，我当年遭逢大劫、仓皇出逃、甘冒奇险进入这方世界，便是为了等待万鬼秘境开启，在这秘境中寻机复仇。这玉符中、是我族无数前辈整理而成，极为详细、极为完整，两人有此辅助，必然会事半功倍。”
肇戎指尖轻弹，又一枚玉符飞掠而至。
楚天策灵魂一扫，眼底泛起一丝惊讶。
玉符中除去一座座秘境详细清晰的地图，甚至还附有大量文字的解释。
各方势力分布，风俗人情习惯，林林总总、密密麻麻。
其他秘境楚天策毫无了解，但这方世界、三大域、兽骨深渊、千心湖泊的位置却是极其精准。
甚至连三大域域主的战力、以及长生楼、凝碧楼等势力，都标注的清清楚楚。
“万鬼秘境每次开启、相隔颇为漫长，这势力划分不会完全不变，但不死境强者已然万寿万年、虚空境大能更是有数万、十数万年寿元不止，顶级势力应该变动不大。待到大事完成，无论生死成败，我都会将虚灵鬼心交给你们。”
肇戎双眼微眯，目光遥遥望向虚空。
凌厉锋锐的杀意，再次沸腾起来。
他似乎已经可以感受到，在重重秘境之外，聂白涛、他的肉身与分魂，并不遥远。
“好，想来你应该有办法可以通知我们，到时除非身陷生死，否则必然第一时间赶去。”
楚天策接过玉符，与鬼舞秋对望一眼，微微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