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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醉。
摩陀迦退后几步，看着鹿鸣，满脸凝重之色，摆出防守之势。
鹿鸣正处于迷醉的状态，顺势上前，双手借着冲势探向摩陀迦，指尖发出的声音更大了。
摩陀迦抬臂格挡，鹿鸣的手指正抓在了摩陀迦的两臂之上。“嚓嚓”两声，宛如铁器刮擦树木的声音。摩陀迦双臂的衣服再次破裂，而且这次皮肤上出现了被抓的血痕，很快渗出血来。
“咄！”摩陀迦大喝一声，如暮鼓晨钟，将鹿鸣从沉醉状态唤醒。就在鹿鸣微微一愣的时候，摩陀迦再次后退几步，看着双臂的血痕，吃惊地问道：“你真的达到内息外放的境界了？”
鹿鸣从沉醉状态中醒来，正有些怅然若失，闻言顺口问道：“什么叫内息外放？”
摩陀迦没有解释，呆呆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，突然冒出了一句：“你是华夏人！”
鹿鸣没有回答，见摩陀迦没有动手的意思，他也后退了一步，细细品味着刚才的状态。
门口的解码^器的响声更密更尖锐了，鹿鸣插在硬件防火墙上的U盘也“嘟嘟”叫了两下，随即U盘上的指示灯开始有节奏地亮起来。但两个人都没有动，静静地站着，各想各的心事。
摩陀迦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手臂的伤口，沾起了一点血液看了看，自嘲道：“很久没有受伤流血了，和柳月远交手也只是功力不及。没想到华夏年轻一辈出了你这样一个高手。”说着，他把已经破损不堪的两条衣袖都扯了下来。
鹿鸣意识到有些不对，停止了思考，提高警惕，看着摩陀迦。
摩陀迦继续说道：“印南和华夏武功技法本来各有千秋，足以分庭抗礼。不想印南的年轻人盲目崇拜欧美那一套，抛弃传统。不管国家还是人民，没有了传统，就没有了魂，又怎么能继承发扬好的东西。”
鹿鸣静静地听着，摩陀迦说的是印南，但华夏何尝不是如此？
果然，摩陀迦接着说道：“华夏也有这样的倾向，不过华夏真是人才辈出，总有人能坚持对的，总能够自我修正。你很好，如果没有意外，你很快能达到柳月远的境界，了不起啊！”
鹿鸣听着摩陀迦在夸奖他，但却脊背发凉，他暗暗凝聚功力，脚下又退了一步。
“但就是因为你好，所以我必须做些事情。”摩陀迦说道，“柳月远固然厉害，但年事已高，发展空间有限。但你不同，如果让你成长起来，未来印南谁能相抗？所以，我必须杀了你！”
说完这些话，摩陀迦双手合十，宝相庄^严，双目微闭，面色隐隐有些发亮。
鹿鸣心下凛然，这好像是佛家的一种功法。传说佛家弟子在降妖除魔时，如果功力不够，会念经祷告，以舍弃肉身求佛祖赐以法力，是为舍身除魔。
虽然这是传说，但在佛家的功法中，就有一种叫“舍身除魔”。这种功法十分霸道，会强行激发人体潜力，在短时间内令人实力大增，但过后轻则大病一场，重则功力全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