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趋势。而且我还查到另外一件事，林子飞最近在联系地下势力，已经见了两个小头目了，就这两天的事情。”
张浩心中一跳，连忙问道：“具体呢？这两天是昨天还是今天？”
“昨天见了一个，前天一个。张浩，是不是有什么事？”柳言问道。
“……沈飞，出车祸了，已经确认是蓄意谋杀，而且很可能是冲我来的。”张浩沉声道。
柳言那边瞬间传来“撕拉”的声音，听起来就是纸张被撕碎了一样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现在有人想直接动手杀你？”柳言惊道。
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行凶，这样暴戾的手段，谁能不心生畏惧？
走在马路上说不定就有一辆车把你撞死，吃个饭说不定就有人下毒，喝口水说不定里面也不干净，甚至在家里晚上有可能就有人入室抢劫顺便就给你一刀。
有当众撞人、无视法律的胆气，这些就都有可能发生，随时都可能面临死神。
一旦陷入这种担忧，就会饭吃不好，水喝不下，睡觉都睡不安稳，活生生吓都能自己把自己吓个精神萎靡。
“暂时不会，要是想杀我直接动我就好了，何必冒险去找沈飞开刀。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法确认对方身份，林家父子两个，有这个胆子早就干掉我了，何必留在现在？”张浩脑子里线索混乱，几乎要拧成一条麻花。
“可除了林家还能有谁？我想不出来，你告诉我。”柳言冷声道。
让张浩仔细想，张浩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，可……还是不够，不够认定这就是林家做的。
林子飞想杀沈飞，在苏州借助王家的力量直接把人留下，在苏州就做掉不是更省时省力吗？而且外地人口不方便调查，很容易成为悬案。
林子飞可不是为了示威这种面子工程，就自己主动拉高行动风险的人。
“我也在怀疑林子飞，他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，一冲动干出什么我都不奇怪，可为什么是沈飞？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来！明明他要杀的是我，把我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？这算什么？示威还是警告？”张浩很烦躁，自己最好的兄弟现在躺在ICU，自己明知他是被谋害，可自己连凶手、幕后主使一个都不清楚。
回收站那里追查不到东西，警察的力量不能依靠，复兴街也没有任何异动，什么痕迹都没有。
“张浩！”柳言喝声道：“你清醒点，再好好想想！”
“我很冷静，我只想知道谁是幕后主使，只要让我知道就行。”张浩僵硬地声音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冷，像是蓄势待发，随时准备咬人一口的野兽。
“我现在就去跟我爸商量，让林家尝尝苦头，提点一下。天阁的安保工作我会加强，但同样你也先安下心来，天阁的业务还要你坐镇，我明天就给你一个答复。”柳言冷静道。
张浩一只手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，宝马“滴”地响起喇叭声，听着就让人烦躁。
“张浩，不管是不是林家做的，这次都算在林家头上了你明白吗？你在天阁的办公室有休息间，洗个澡冷静一下。”柳言强硬道。
“嗯，我知道。但我还是会继续调查的，一旦有新的线索……”
“我会立刻配合你。”柳言直接抢了话头，今天的张浩很不冷静，甚至穿插了暴躁的桥段。
柳言叹了口气，沉声道：“张浩，你自己一定要小心，如果你才是主要目标，你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你是最清楚的，万事小心。”
张浩当然明白，只是心里那些烦躁，翻了面似的，又是一个新的煎熬。
“我会小心的，但沈飞现在还在西南医院，我必须要去看他。”张浩说道。
“你还有这个胆子的话就尽管去吧，但天阁集团的事务最好还是不要耽误，这不是我或者任何其他人愿意看到的。”柳言沉声道。
张浩牙关紧了紧，说道：“不会耽误，我现在已经快到天阁集团了。”
“……张浩。”
柳言声音一下低缓下来，说道：“我不是绝情，只是情况所迫。”
“你不用说，大家立场不同，该做的事自然不同。天阁本来就是我的义务和责任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张浩沉声道。
“你理解我就不多说了，林家我会继续盯着，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柳言说道。
柳言毕竟也是天阁集团的股东之一，在柳韬光最近的训练之下，倒是越来越有剥削阶级的意识了。
张浩无声地笑了笑，揉了揉脸停车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