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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更是一个接一个来确认这个信息，一次次强调不能延误工期。
王旭试着联系那两家供销商，得到的却永远是货源不足，只能放弃以后的合作，并且表示愿意赔偿违约金。
到后来，只要王氏的电话打过去，直接拒绝接听。
苏州其他的大型供销商基本都是按订单，安排好生产工期，一时之间也很难抽调出大量的货源提供给王氏。
就算王旭愿意砸钱去收购，也只能收一些小型公司的残次品，并且这些残次品填补货源缺口也并不足够。
“刘氏？”王旭猛的抬起头，揉着眉头的手拍在桌上，对着电话喊道。
“没错，你的货源一分不差全部给刘氏了。”对方说道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继续跟进，看看刘长业想怎么用，他刘氏本来就有自己的渠道，我不信还能再吃得下一个王氏的货！”王旭咬牙道。
“嗯，另外还有个消息，宁西现在和张浩一起，住在刘长业家里。”对方一样平淡的语气里隐隐带了些玩味。
王旭手里电话捏得咯吱作响，梗着脖子低声吼道：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？为什么宁西会在刘长业家里？”
对方沉默了一瞬，说道：“刘长业家里的安保，是整个苏州最全面的，很难探视。”
王旭眼中闪过凶光，沉声道：“继续监视着，有什么动向再告诉我。”
“是。”对方应道。
电话刚挂，王旭立刻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。
“喂，王总啊，又给我送生意来了吗？”粗犷的男声说道。
“杨老九，我问你，上次的事情你到底怎么办的？有没有别人看到？”王旭压抑着怒火问道。
杨老九一愣，随即说道：“附近我都清场了，那烤鱼店的老板是个老滑头，我都认识几年了，不敢瞎说的。”
解释完，杨老九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嘶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不过那天和张浩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人，出手挺狠的还，就是没什么经验，踢了他两脚被他跑了。但张浩确实是起不来床了，现在估计还重伤着饭都没法吃。”
王旭听得眉毛直抖，怒喝道：“杨老九！我只让你动张浩！谁让你动别的人了！”
杨老九被吼的有点懵，囔囔道：“我只管完成你交代的事儿，那年轻人我也没打算动，他先动手的！我的人被打了还不能还手吗？”
王旭顿时气结，胸腔一阵剧烈起伏，问道：“另外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叫宁西！”
杨老九仔细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张浩确实是这么叫他的。”
“杨老九！你个猪脑子！”王旭发出怒吼，一把砸了手机。
“砰！”一声，手机电池后盖一块摔了出来，王旭又觉得不够上去用力碾了两圈。
事情已经很明白，王氏现在的情况就是因为杨老九那个蠢货动了宁西，还当着宁西的面动了张浩。
现在宁西被张浩拉拢，再经历这么一遭，怕是对自己不仅没了情分，甚至会以为自己因为不想放他走而用上暴力手段。
张浩又把宁西给救了，此消彼长，宁西怕是更对张浩忠心耿耿。
不然的话，以宁西的性格就算离开了王氏，也不可能把王氏供货商的这一致命弱点告诉刘长业这个死敌。
“叮……”
“王总，人事部汪主管想见您。”秘书拨过来电话，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王旭压下心里的火气，撇了一眼地上的手机残骸，抽出电话卡其他的都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汪主管，坐吧，人事最近压力大我明白，等这件事处理完了，我会好好犒劳你们的。”王旭笑道。
汪主管话还没说，先被堵了个正着，脸瞬间涨红了两分。
他咬咬牙，还是硬着头皮说道：“王总，最近集团的离职率太高了，而且走的大部分都是中层人员。我想问问您，是招人填补还是暂时压一压。”
中层人员基本都是拿提成吃饭，不管是哪个部门，但现在货源出了问题，他们的工作自然很难进行。这些人基本都不缺才干，眼见王氏情况不妙，立刻跳槽也是正常。
王旭脸色难看了几分，考虑一番，沉吟道：“集团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带新人，填补尽量找有经验上手快的。只要能维持正常的运转，可以适当削减人员。”
汪主管眼神闪烁，轻声道：“您是说……裁员？”
王旭眼皮一抬，锐利的目光看向汪主管，沉声道：“不，是适当调整集团结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