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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长，你说因为一己之私而成为国家和民族的罪人，该还是不该？”秦怀瑾问道。
他问的是“该还是不该”，而没有说“值或不值”，是因为在他的心里，“值或不值”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。
柳夏长将头偏下，然后放在秦怀瑾的腿上，轻声说到：“怀瑾，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你，但你想要做什么，我都会帮你。即使是成为国家和民族的罪人。”
“夏长，我不是唐太宗，你也不是长孙皇后。”
他不像唐太宗位及至尊，心怀天下，柳夏长也不像长孙皇后，在他做错时，不会提醒他，不会让他改正，只会跟随。
柳夏长没有说话，保持着沉默。
她不想做长孙皇后，顾着丈夫的同时，还要做个国母顾着天下。她只想顾着眼前的这一个人。
秦怀瑾看向前方，不远处的旗杆上，一面鲜红的旗帜迎风飘扬着。
这是他爷爷守护了一生的国家……
……
蜀中唐家。
自从老家主唐武山将家主的位置让给唐霖德后，就离开了唐家，在乡下建了一栋楼，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。
自那以后，唐家的大权完全是由唐霖德掌握的。所以，每次春节，唐家二代和三代的人，甚至是唐霖德父亲那一辈的人，首先来拜年的人就是唐霖德。
唐霖德的住处，一家走出后，一家又走进。看似其乐融融，年味十足的背后，没有人发现唐霖德眼中那深藏的倦怠。
等最后一波拜年的人走后，唐霖德托着疲累的身体独自去了书房。
没多久，书房中进来了一个人。他的弟弟，唐家十七长老，唐炳德。
看到唐炳德进来，唐霖德站了起来，示意他关好门后，问道：“东西都准备齐了吗？”
唐炳德摇摇头，说到：“还没，可能还需要两天。那么大的量，普通的走私队伍根本提供不了这么多。我现在在尝试联系境外的势力。”
“一定要尽快。”唐霖德嘱咐到。
唐炳德点点头，犹豫了一会儿，开口问道：“哥，你想好了我们真的要那么做吗？一旦那么做了，不管成功还是失败，我唐家以后……”
唐霖德打断了唐炳德，沉声说到：“命和名声你选哪个？”
听到这里，唐炳德心中的那点犹豫，就被自己压了下去，点了点头说到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会再去催一催的。”
说着，唐炳德便向外走去。在他的手放在门把手的那片刻间，唐霖德话又传来：“炳德，你应该听过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训：金钱一旦作响，坏话随之戛然而止。”
唐炳德点点头，然后转动门把手走了出去。
金钱一旦作响，坏话随之戛然而止是什么意思。把金钱换成权势，同样成立！
只要他唐家权力大到所有人都忌惮的时候，名声已经不重要了。
因为，没人敢当着唐家的面说出坏话。
他唐家的话便代表一切。
唐家不需要所有人都称赞，只需要所有人畏惧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