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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说不下去了，只能话锋一转“替我保管好这两样东西。”
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去，出门前的一刻，苏妙颜忍不住落泪，低声道“再见了，我唯一取悦过的男人……”
看着前者离开的背影，陈长生心头有些复杂，说不出的感觉。
片刻，陈长生看了一眼放在他旁边的东西，神图和古玉，目光更加复杂。
不过他没有思索多久，收好苏妙颜给的东西，刚准备收敛心神，修复体内损伤。
而就在这一刻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阴影挡住陈长生面前的光线。
“你……”
陈长生脸色一变，来人是个老妪，一张脸像树皮一样，满是沟壑纹路，没有一丝表情。
这老妪像是冰山一样，垂下来的眼皮几乎遮住眼睛，只留下一道冷漠的缝隙。
“少年人，我知道你和这丫头认识，但北夜宫不允许有任何污点……你要忘了她……”老妪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陈长生神色一沉，沉声道“我做不到，记忆这东西，我说了不算。”
老妪目中掠过一缕冷芒，淡淡的道“我知道，所以放开你的识海，老身抹除你的记忆便可。”
“放心，这很快，不会有任何痛苦，同样的我会给你丹药，你不光能修复伤势，还能增进修为，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损失。”老妪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，像是施舍一样的看着陈长生。
陈长生神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，压抑着怒气道“我的记忆凭什么由你做主！”
他有不少秘密，就算是圣主看了都要心动，绝对不能给这老太婆看。
“无需多言，你对于那丫头而言只会成为污点。”老妪冷漠说道，更本不给陈长生机会反驳。
陈长生惊怒交加，冷漠道“你这样做，还真是关怀备至。”
老妪面色丝毫不变，淡淡的道“你和她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，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换来的却是真正实力的提升，这是多少人所求之不得的。”
说着，老妪翻手摸出一枚丹药，大约龙眼大小，被陈在一个小木盒里。
“这是龙纹丹，以八种宝药炼制而成，单论药性作用，足以媲美一株药精。”老妪说道，目光落在陈长生身上。
少年脸色阴沉，他明白，无论如何，这老太婆都不会放过他。
“我不要丹药！”陈长生咬牙开口，艰难的撑起身子。
这时候，老妪也终于有些不快，阴沉着脸道“年轻人就是容易心比天高，殊不知修行不易，若逆水行舟，一个不慎就会被吞没。”
陈长生冷冷的道“如果连回忆都不能保留，那我还有什么颜面见她！？”
“你没有资格再见她了，今日让你们见面已经是法外开恩，不会有第二次。”老妪冷漠道。
陈长生沉默一下，忽然笑了起来，纵身从窗户飞了出去，跃下神船。
这个举动就算是老妪都没有想到，当即面色一变，这里距离地面数千丈，已经在云层之上，重伤之体落下去，必死无疑。
但下一刻，老妪立刻笑了起来，满脸的皱纹拧在一起，低声道“很好，省得我多费手段。”
她虽然对陈长生保有些许怀疑，但一个神藏境的小辈，身上能有多少好东西呢？
“可笑，一个小辈，自以为怀揣些许秘密，殊不知蝼蚁焉能与巨龙等同？”老妪嗤笑一声，身影无声的消失在房间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