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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他吗？”墨凌越微微俯下身，看着坐在地毯上的霍晨曦，问。
“你要说？”霍晨曦抬起头，望着他。
两人就这样对视着。
黑色的瞳孔都将对方的样子印的清清楚楚，有那么一瞬间，霍晨曦有种错觉。
她几乎要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，就是墨凌炀了。
墨凌炀跟墨凌越……真的长得太像太像了。
像到即便是霍晨曦这样看着，也会恍惚。
“在我们小时候……”或许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吧，墨凌越说完这句话，微微停顿了一下，似乎是在回忆，他的脸上划过了一抹很奇怪的神色。
像是在怀念，又像是有些痛苦。
霍晨曦也没催促他，只是静静地等着。
她想，或许自己能从墨凌越的叙述中得到答案。
过了一会儿，墨凌越才重新开口说：“那年我们十岁，瞒着家里人偷偷出去玩，我们都喜欢游泳，家里的游泳池大人不在的时候，是禁止我们去的。但是那天，他带着我去了……” 说到这里，墨凌越又停了下来，他的脸上像是有什么身上在交替着变换，亦真亦幻的：“我们没有做下水前的准备，都在水下溺水了，家里的下人到动静过来救我们，明明是我离佣人最近，可是他……
居然把我推开了，自己先上去。
你说，这样的人，我为什么不恨他呢？要不是我命大，又怎么会活到现在？”
“这怎么可能……”霍晨曦听的怔了好一会儿，才轻轻地说。
她认识的那个墨凌炀，不可能会是这种性格。
他要是跟墨凌越同时遇险了，肯定会先救弟弟的。
“难道我会说谎？！”墨凌越眉头一皱，脸庞顿时沉了下来，“还是说，你就那么相信他？！”
这是他发火的前兆，霍晨曦连忙放软了声音，说：“不是，我只是随口一问，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，也许你当时记错了呢。”
“哼，我不可能会记错。”墨凌越冷笑，“那次我发了高烧，差点就没熬得过去，可是他呢？还活奔乱跳的活到了现在，甚至还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！”
墨家两个天之骄子，的确，墨家以后的企业，肯定是会对半分的。
所以，墨凌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恨了墨凌炀这么多年吗？
“但那时候你们都还小。”霍晨曦说，“都是孩子，遇到事情自然会害怕。他那么做，也只是自己的求生本能而已。”
墨凌越并没有立马说话，而是盯着霍晨曦看。
他的眼神看的霍晨曦心里发毛：“你看我做什么？我说错什么了吗？”
“不，你没有说错。”墨凌越突然笑了，“但是有一件事，我一直忘了提醒你。”
看到他脸上的神情，霍晨曦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他分明就是生气了，因为她在为墨凌炀辩解，可是他越生气，就笑的越阴沉，看的霍晨曦后背发凉。 “你是不是一直以为……当初在帝都，你爱上的那个人，是墨凌炀？”墨凌越说这话的时候，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