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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语很凶地和他们说了几句，彼此开始争辩，双方似乎在口水战，差点就打起来。
周秉然在后面看着，心里头觉得奇怪，吴多帕生气的样子他是知道的。可现在他的表现，一点都不像是在生气，更像是表演。
只是，他们都操西班牙语，根本听不懂。
闹哄一阵，吴多帕走向钱箱，伸手抓了一沓，手指拨拉一番，盯着刀疤道：“你是怎么发现钱少了的？”
“直觉，咱也不是第一次拿钱了，上手就知道……”刀疤煞有介事道。
吴多帕罕见的骂了一句脏话，转头盯着那群墨西哥人。
飞机上下来一个华夏老头儿，他穿着一身青色唐装，下来之后，走向人群。
“不可能少的。”他用华语道，“我们要和你们合作，不是一天两天的生意，不会为了区区几十万，砸自己的招牌。吴老板，我看是你的手下里，有人手不干净吧？还有……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直升机，又看一眼漆黑夜空。
“我们的飞机，属于擅入泰国国境，停留超过半小时，被泰方发现，会引来他们的军队。”老头道，“所以，麻烦快一点结束交易。”
吴多帕点点头，挥手道：“我心里有数，你们先走吧。”
老头没说什么，扫了刀疤等人一眼，转身往飞机上走去。
刀疤浑身冒汗，心跳过速，他的情绪十分紧张，连周秉然都感受到了。
“他今天是怎么了了？怕是要出事。”周秉然心道。
刀疤果然做了更出格的事，他居然猛跨几步，冲出人群，一把攥住那老头的胳膊。
“老板，让他们走了，我们就再也说不清了。谁知道他们藏着什么祸心呢？”刀疤朝吴多帕吼道。
老头手一转，四两拨千斤，啪啪就把刀疤甩脱。
“吴多帕，你的手下倒是忠心耿耿呢。”他嘲讽道，“这么阻拦我们，耽误交易流程，是何居心？”
周秉然脑子嗡地一下，前后许多想不通的，在这一刻忽然就想通了。
刀疤的种种异常行为，帮他打掩护，还有厕所里打的那一通电话，以及刚才看似莽撞的行为。
“糟了！”周秉然心一沉，“他暴露了。”
吴多帕冷冷扫了刀疤一眼：“刀疤，你不是吧？”
阴沉的声音，冰冷的眼神，手已经握紧枪柄。
刀疤愣了一下，忙解释道：“老板，您说什么呢？我这可是一颗真心都为您啊！”
谄媚的声音和同样谄媚的眼神，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条狡猾走狗。
吴多帕道：“你想什么呢？快帮我把那家伙找出来！我就知道，还有一个内鬼！现在这内鬼破坏我们的交易，该死！”
说完，他将目光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，最后定格在周秉然身上。
“然仔，你怎么看？”吴多帕道，“秦磊是内鬼，但是已经被处死。今天有人搞事情，就是想破坏我们的交易。我觉得还有一个内鬼，你看呢？”
“可能吧。”周秉然看似不假思索地说，“找出来就是。”
“怎么找呢？”吴多帕道，“时间不多了，最多十分钟。要不然这样吧，我们来一个古老的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