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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刚才说什么，爷爷？”
她说了一半才找到顾振翊话中的重点：“你说这些是爷爷跟你说的？他好了吗？”
“别那么激动，小心被人听到。”顾振翊笑起来，“爷爷神智是清醒的，只是还不能和正常人一样活动，也没办法和正常一样说话，但我待在他身边那么久，我们之间的交流是没什么障碍的，而且他现在已经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，芷安说复健很理想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岑佳宁大喜，“这么久以来，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的消息。”
“是啊，是太久没有好消息了。”顾振翊吸口气，“那个……还有件事。”
岑佳宁听他有些吞吞吐吐，忍不住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你要有点心理准备，傅禹丞带了个助理来顾氏上班，是……小周。”
“小周？”岑佳宁皱眉，“她上次打电话跟我说已经从大禹辞职了啊，怎么又跑去给傅禹丞当助理了？”
“是，总裁特助，地位很高的那种，应该算是傅禹丞的心腹了。”
“心腹？”岑佳宁皱眉，“傅禹丞这么信任小周？”
她忽然想起那时候小周跟她通风报信的事，这么隐秘的事情，她是怎么知道的？
周依依当年可是她送过去的人，傅禹丞会这么信任她？
“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，所以我让人跟了他们一段时间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他们回到了同一个公寓，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有出来过。”
岑佳宁大惊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你想想看，一男一女，公寓里也没有其他人，在里面一天一夜，你觉得他们只会谈工作吗？”顾振翊分析，“而且今天小周今天来公司的时候还换了一身衣服，我想他们住在一起应该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岑佳宁有些无法接受这么劲爆的消息：“小周和禹丞啊，他们两个怎么会……”
顾振翊笑道：“你是比较无法接受小周呢，还是无法接受傅禹丞移情别恋啊？”
岑佳宁怒道：“别开玩笑，我认真的，如果他们两个现在住在一起，这算什么？情侣吗？还是Ｘ伴侣？那之前小周跟我通风报信又是怎么回事？这两个人是跟我们唱双簧，还是演潜伏啊？”
顾振翊叹口气：“那要看你更相信谁一点了，你救过小周，你们两个关系好，但你别忘了，她也背叛过你，而且她一向以爱情为天，更何况她上次跟你提供的情报虽然有价值，但最后也没用上，我们什么都没查出来，这消息跟没有一样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，小周不可信？”
顾振翊否认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但也不知道她到底可不可信。”
岑佳宁沉默半晌道：“我再好好想想吧，实在不行，我去找她聊聊，我相信至少可以从她字里行间听到一些有用的话。”
“你不要贸然行动，毕竟打草惊蛇不太好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不会随便去找她的，就算要找她，我也会很自然地出现在她面前。”岑佳宁笑，“我相信小周就算要做双面间谍，在没有得到我完全信任的情况下，也很难发现我对她的防备，她毕竟不是傅禹丞，段数还是有差距的。”
顾振翊点点头：“那你自己小心，就算见小周一个人，也必须带着保镖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岑佳宁再次笑了起来，“你也是，好好保护自己，还有爷爷，等爷爷清醒过来了，我想他应该会有办法来结束这一切，不管是把傅禹丞赶出顾家也好，还是顾氏也好，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”
“嗯，我爸妈的事情，还确实需要他出面解决才好，我们是小辈，不太方便。”
岑佳宁想到一种可能：“那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，如果他们在爷爷好起来之前行动，或者说，爷爷好不起来了，到时候你爸妈开战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顾振翊那边沉默了好久，岑佳宁忙道：“如果没想过就算了，我也只是提一个假设而已，现在爷爷恢复得那么好，肯定会没事的。”
“我想过。”顾振翊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，“如果真的是那样，我也就顾不上晚辈和长辈的身份限制了，到时候可以召开股东大会，要求回购傅禹丞手上的股份。”
“这样真的行得通吗？”岑佳宁持怀疑态度。
“这样当然是最麻烦的，我只希望在爷爷的威名下，我爸妈可以自动退出这场战役，只要我爸不在其中兴风作浪，靠傅禹丞一个人，也是独木难支，到时候也许可以逼出那个幕后的神秘家族。”